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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八韵 唐 · 薛能
五言排律 押东韵
河浸华夷阔,山横宇宙雄。
高波万丈泻,夏禹几年功。
川迸晴明雨,林生旦暮风。
人看翻进退,鸟性断西东。
气逐云归海,声驱石落空。
近身毛乍竖,当面语难通。
沸沫归何处,盘涡傍此中。
从来化鬐者,攀去路应同。
枢密刘公墓志铭1087年6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一一、《净德集》卷二一、《宋元学案补遗》卷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元年三月某日,枢密学士朝议大夫、充泾原路经略安抚使马步都总管兼知渭州军州、管内劝农使彭城郡开国侯食邑若干户、食实封若干户刘公以疾薨于位。
驿奏至,朝廷悼之,遣内侍护丧以归,赐赠加等,凡所以赈恤其家者甚厚,诏赠太中大夫
明年七月某日,乃葬于颍昌府某县某里,循礼考吉,务其称也。
公讳庠,字希道,世为彭城人,其先盖汉楚元王交之后。
曾祖讳某,祖讳某,皆恬于隐晦,爵禄不及。
考讳某,博学知道,为世大儒,有器业可巨用,不幸仕龃龉,终青州观察推官,门人考其德义,谥明道先生,累赠银青光禄大夫
妣李氏,生显家,有贤行,治家教子如古烈妇,以公贵累封某郡太君
公少孤,八岁能诗,为石曼卿所器。
年十四,以文谒明道先生之友蔡文忠公,公奇而婿之。
文忠遗奏,试将作监主簿,调宋城县主簿
用程文公荐,改陈州司户参军,移莫州莫县,治塘水,溉民田数千顷。
嘉祐二年进士第,六年,迁著作佐郎、知河南府伊阳县
英宗践阼,迁秘书丞
修奉昭陵,百货之须,动辄千万,公治之有序,邑人不告病,而官亦足用。
太常博士、充高密广平两县教授
是时诏两制御史,知制诏蔡抗荐公可任。
英宗以灾求言,公即上书论世务十馀条。
英宗嘉叹,以书示宰相韩忠献公,且问所以,韩以不识对,上益重之,遣内侍宣旨,有「甚知才美」之语。
遂用荐除监察御史里行
及对,英宗曰:「欲用卿久矣,有大臣言卿与蔡抗亲,朕答以内举不避,虽亲何害」?
󲦤绅士大夫咸以为用公之当。
九月壬子朔,日有食之,未数日,陈张幄具后苑,以待宴幸。
公言去日食太近,非畏天之威,恐惧修省也。
乃为罢宴。
会圣宫创仁宗神御殿,宏丽过制,费钜万,公谓「天子之孝,不在宫庙之奢靡,在继先志,隆大业。
今营建甚盛,非所以昭先帝俭德」。
英宗为损其制。
襄阳郡王允良郊祀不陪祠,久罢朝谒,公陈其桀傲慢上帝,无人臣礼。
奉宸库失盗,公劾巨阉领皇城司职事者,以严宫城之禁,「愿陛下不以近习挠天下法」。
英宗曰:「法令之设,内外一体」。
翌日都知以下皆论罪。
李珣犯销金,开封府以中旨辄释,公累言乞正国典;
请对,又陈之。
英宗曰:「朕岂私一李珣邪?
仁宗外家,若行之,天下谓朕如何?
更不须言」。
公知上意如此,方已其论。
又尝言:「命令失,名器滥,则知制诰还词头,门下封駮,愿申饬臣子举职如故事。
谏官、御史皆所以补阙失,柅违谬,宜增其员」。
吕诲等既去位,公累疏乞留。
又求对,奏:「诲等忠正敢言,意在爱君,陛下奈何轻斥之,以累盛德」。
上曰:「朕本不贬,自是等不肯留尔」。
公恳请召还,词不少屈,时论韪之。
英宗不豫,公力陈「日食星变,宜崇俭纳谏,布惠泽,以解天意,则转灾为祥,圣体当享无疆之休」。
久之,朝政多自中出,皇嗣未立,人心尤不安。
公独拜疏,谓:「太子,天下本。
汉文帝、唐太宗皆于即位元年预建太子,为宗社无穷计。
颍王长且贤,愿陛下亟立为皇太子」。
上感悟,大位遂定。
又请颍王侍禁中,阅天下奏报,降付如平时,俟康复乃罢,则圣躬便于颐养而机务不壅;
宰臣韩琦、枢密使文彦博宜夜直,以安人心。
英宗崩,百官临福宁殿,太官给肉食。
公谓「先帝弃四海,臣子岂知肉味?
请给素食,庶近礼」;
「州郡遣子弟纳贡,贺即位,恩补过幸,宜罢去」。
事虽不行,识者以为是。
以神宗登极,恩补主客员外郎殿中侍御史里行
未几,迁右司谏兼提举国子监
一日,神宗语及汉武事,公对曰:「王者当上法尧舜之德,下迹成、康、文、景之治,汉武不足为陛下道」。
神宗悦其忠。
时边臣有邀功致戎者,本非朝廷意,公疏其奸谋,请寘于法,以谢天下。
及下二府大臣措置边事之宜,定以公罪,庶几不茍简误国事。
又陈中国禦戎之体,守信为上,武帝深入为下策。
宝元时元昊叛,五来五背,天下为之困敝,今莫若宗大信,舍近功,为国家长利
古者冢宰制国用,量入以出,请诏二府议大计。
京师久不雨,蝗害稼,公引王弼、京房说,以为阴不能固阳,故不雨;
臣安禄兹谓贪,厥灾虫。
请黜臣下不胜任、安禄无德、蔽恶为孽者,则雨以时降,蝗不为灾。
又乞贳孙琪,留马默,以来直言;
优容王陶,以全恩旧。
公之启沃献替,正纪纲,纠奸佞,著闻于人者如此。
其秘词切论未尝语于私者,则莫得而知也。
是年秋奉使大辽
故事,两朝国忌不相避,公将还,度以正月八日至白沟,宴用乐,然是日英宗小祥也,公具以告,愿于涿州插宴,则八日雄州,且行香,得遂臣子之志。
辽主叹美,从公言。
使还,除集贤殿修撰、充河东转运使,盖公论议刚果,权贵忌之,而利其去也。
时晋地旱饥,军费日广,公计一道之产,惟铁利为饶,请复旧冶鼓铸,通隰州温泉盐矾,博易以济用。
又请募民入粟塞下,预为足食计,悉听之。
俄迁起居舍人、除天章阁待制,改河北都转运使
契丹入侵霸州土场为己地,兵疑我,河东亦奏契丹徙帐西京,朝廷为之动。
诏公验状,公曰:「云朔去岁饥荒,孰便于屯聚?
今往西京者,不过集部族数万人,西胁秉常,南疑中国尔。
安肯舍定州平易之涂,趋并、晋险阨之地而入寇乎」?
又以五说料其必不能有为,宜安静持重以待,可遂无事。
后果如公言。
二股河之役,兴兵无馀力,边城遂不完,公谓城垒之设,俯瞰敌境,势不在河防后,请辍二股役兵,备霸州等城,以严守禦
黄河起春夫,御河继之,凡十七万九千人,期以期月罢。
公谓今年河始东流,其南北岸创堤防千馀里,以夫役争土功,力不足用,虽责以速成,未见实益。
愿减半先治其急,而徐其他,则无枉费劳民之患。
诏约二股北流口,以拔水势。
公言:「河方东流,而遽遏其北,则澶、滑以下,将有溃溢之虞。
傥以岁月分杀其势,渐议闭塞,乃得治河之策」。
宦者程昉乞益兵助御河之役,欲以奏功。
公谓督工于盛夏,则暍死者众,乃奏缓之。
又请销开塘口泄水势,外示设险之方,而内不失蒲苇樵苏之利。
朝廷皆信其
青苗令始下,公谓不可行,奏愿罢之。
岁馀,差知成都府,以亲年高,不拜,得知真定府
属并晋用兵之后,民疲不聊生,上以安辑之旨谕公,又除河东都转运使
至则宽力役,蠲逋负,赈流散,以称上意。
凡三阅月,乃召还,知开封府
前此,议者置厢官分治府事,凡轻罪听决遣。
公谓:「京师多豪右,厢官体轻人不畏,或缘而宽纵有罪。
且政出多门,非所以肃清浩穰之术。
赵广汉尝患二辅乱其治,犹欲兼之,况厢事之末乎!
请罢蔡确、沈振,愿殚力公事,以报万一」。
是时,宰相王安石用事,与公异论,主于安石,见公不庭参。
公谓:「朝廷之仪,安可以私废」。
上疏辨之,由是上失宰相意。
神宗亦尝谕之曰:「卿何不与一二大臣协心济治乎」?
公对曰:「臣子于君父各伸其志。
知事陛下,不知附王安石」。
不数月,除龙图阁学士、知太原府,充河东路经略安抚使
盖朝廷以二鄙为虑,谓公深知西北事,故以阃制付之也。
前帅尝建惹凌议,不足示威武,公奏罢之。
夏国降羌数千人,公虑其为患,请遣诣境上,召其君归之,有不去者,乃留,外以示大体,内以消奸萌,两得其策。
事未报,果有谋归者,中旨亟令徙内郡,公谓:「降羌迁则生变,宜假宴犒,渐移徙至太原,并边既无虞,比次区析于华人之中,久则吾民矣」。
从之,塞外以宁。
累请复宪州以重形势,还置惠宁、肃定、神木三堡,以备应援。
又请募兵民子弟之彊劲者为勇敢,以壮军声。
如汉谪民戍边故事,下流非巨蠹积奸者,择少壮贳罪徙河外,以实边徼。
皆可其奏。
契丹议侵疆,谍者谓有称兵意,朝廷问公,以为未必然。
岢岚雁门求济师,皆不应。
契丹主驻云州,遣数骑涉吾境,逻者得之,契丹驰檄,纷辩不已。
公奏曰:「契丹意在疆埸,持此为端尔。
臣刺知云州无兵,朔艰食,愿朝廷缓答而峻拒之。
盛夏,兵未必至,惟以有备待非常,乃得计。
愿遣刘忱等至境上,姑以理谕,臣俾将佐饬兵观衅而动,此事机也」。
时朝廷以契丹使言顺礼恭,及持敦睦和好之,乃录契丹主书付公,谕以地界,且通商。
公复奏曰:「臣窃疑契丹此举非本心,盖见朝廷尚未克复河湟,不得不为唇齿之计,故以此尝我尔。
今欲争辨积年已定之疆界,曲固不在中国而在彼,则泛使之来,礼宜偃蹇而反恭顺,辞宜高抗而反卑逊,臣窃恐其意别有所在也。
敌意无厌,朝得寸,暮求尺,必又有侥倖之请,宜直以拒,或与以不当得之地,既杜其奸,未必不疑中国有谋,用此以饵之者。
若妄意于我,背盟伺隙,恐非岁月可解也」。
公争之既不能得,会遭太夫人丧去位,后竟以黄嵬山分水岭地与之,公常以为恨,士大夫为国远虑者,至今惜焉。
郡邑酒户,月以课入供河外,远或至千里,公请以季易月。
麟、府州汉户之单丁与蕃族之内附而遇歉者,檄有司蠲其役,且著为令。
晋俗尚焚骸,贫不克葬者,遂委不视,为竁四穴以藏之。
公在晋二年,治兵与民,皆得其心,以静制寇,不劳而服,父老至今犹能称道感叹之不已。
丧既除,又差知成都府
蜀久安无事,朝廷以德惠抚之,官吏或纵情忘分守,公一切以法度,上下宜之。
细民竞利,以高直占坊场,破产不能偿,相继箠死或自杀,公请蠲所负,以惠远人,乞推之诸路。
天子可其奏,获免者凡数十万计。
文州蕃族有复雠者,当以蕃法论,朝廷欲加诛,请赦之,以宁边圉;
缘罪徙内郡者,愿复之,以示恩信;
西山六州与汉人为婚姻者,请禁之,以防后患。
悉从公奏。
至于治石室黉舍,增置学官,广朝廷教育之意,又新乖崖张公,为书韩忠献公碑立祠下,慰蜀人之思,皆有助于治体也。
礼部郎中、知秦州,充秦凤经略安抚使
以失举,降秩一等,改虢州
及期,知江宁府
官制行,易朝请大夫
未踰年,又坐失举,降秩知滁州
甫三月,特起知青州,充京东东路安抚使,又徙知永兴军
时征西戎无功,调发恟骇,关右骚然,天子震怒,大臣无敢议者。
公过阙赐对,言:「虚内事外,恐动摇根本。
边隅之患,特手足之疥,圣德宜涵容,置之度外,天下幸甚」。
上嘉纳焉。
陕右保甲行团教法,州邑扰动。
公奏曰:「军旅之后,年饥人劳,正当完养其力,宜权罢教,俾之少休」。
乃得罢一年税租。
苗役之逋,荐饥不能偿,请倚阁以纾其乏。
流徙汉南者,请依富弼青州赈济术,俾京西安集之。
移税往他州,民不堪其劳,请宽下户。
诏皆纳可。
南山逃卒仅百人,依聚山谷,时出剽近县,或杀官吏,厚遗山民为耳目,因保甲团教掠兵器,驱村落马骡乘以遁。
捕者虽勇锐,终莫能遏,长安大恐。
公于是徙山中居民入保,奏罢并山团教,令歛外马悉归州县,乃发兵驱之。
未几,贼势自蹙,遂歼凶渠,而支党亦溃矣。
是年十二月,拜枢密直学士,旋除知渭州
转运使办军储非其术,按版籍强民以供,公揭榜罢之,增物价而民来愿输者众,廪计大实。
边吏请发防兵,公谓疆圉无事,遂不遣卒,无他虞。
弓箭手屡以戍废耕,公下番休之令,凡旬有五日而罢,边户便之。
朝廷方与民休息,有怀柔四夷之意,公亦以绥边弭寇为先务,不幸在镇三月而卒,故宏规远略,未施一二也。
初,公感疾,有大星陨于正寝,人咸异之。
及其没也,华人戎族皆恸哭。
讣至京师太皇太后嗟悼之深,且谓:「如刘庠辈不过数人,方将召用,而命不少假」。
󲦤绅士大夫识与不识,莫不伤之。
呜呼!
公刚方直谅,学造本统,通古今治乱安危之孰为,积深而蓄厚,亲逢睿明,被遇隆眷,发为爱君忧国之谋,推为泽民恤物之利,贤者事业,盖无愧负。
惟屡忤权贵,不忍一俯己徇合,悠然四方,遂至终老,此可悲也。
太皇太后为宗社万世计,保祐嗣皇,裁决大政,图倚旧德,共厎治安,而公不及见焉,此重可悲也。
公娶蔡氏,封安康郡君
男六人;
端夫凤翔府观察判官,先公五年卒;
次三人早亡;
敦夫承奉郎
宽夫承务郎
女一人,适定州北平主簿朱师略。
孙男二人:沔,假承务郎
浩,早夭。
女一人尚幼。
公享年六十四,有文集二十卷,奏议三十卷,藏于家。
雅不喜治生,禄廪所入,均以赡族人。
使契丹得金币,则以葬宗党之贫者,凡二十馀丧。
兄之子,互以恩补,故捐馆之日,宽夫犹未仕,此人所难能也。
储宫之议,公尤晦密,终神宗一朝无知者,此又难能也,视古君子何愧耶!
蜀茶之初禁,彭州,辄条其害以闻,朝廷委公与部使审议,公以言为然。
既罪废,公又累疏辨之,知我可谓矣。
后八年,见公于渭,从容语议,慨然有忧天下之心,至明年而亡矣。
其德业始终大概,可得而知也。
重以诸孤之勤请,敢哭而铭曰:
彭城之刘,实继楚元,奕世有显,又生公贤。
惟公之贤,以刚济忠,献告二后,靡言不从。
治平之末,独建大议,天人合符,传以神器。
始终一朝,公晦不言,方之古人,孰为后先?
公忠自将,义不附会,天子倚信,用公于外。
公之在外,十有八年,威扬惠浃,卒老于边。
离明坤载,协德而济,黄发在廷,惟公已矣。
生有大节,没有重名,敢告无穷,勒之斯铭。
乞进筑边寨奏元符元年十一月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八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依准六月七日九月十九日十月二日十一月二十五日五次朝旨,相度到进筑利害下项:一、欲泾原熙河两路边面通接,即合先于泾原路荡羌寨西北正原、洒水平各筑八百步寨一所,鼐摩会建一千二百步城一所。
若不往正原修筑,便取直径至洒水平,即合自荡羌寨至洒水平中路修建六百步寨一所,只缘取直中路,难得水泉,恐不可修建堡寨,即须自正原前去。
今来未敢指定中路修筑堡子去处,候师行临时相度施行。
一、今来所欲进筑去处自荡羌寨至洒水平约七十里,鼐摩会约一百馀里,且只论两处修筑,每处护筑各须占二三万人,其一百里之閒道路巡徼,防护粮运,并于修筑前面远近探候、及左右前后卓望巡绰伏路等诸杂使唤,又须占使万人上下。
兼顾贼人已知捣虚之利,本路既于天都等处进筑,只能屏蔽得山外诸城寨,可以量留人马,防拓外至。
镇戎军东天圣乾兴等寨地分,须防贼马抄掠,非留万人,未易枝梧。
只用大路兵马及环庆一万五千人,实是分擘使唤不著。
须如修筑平夏、灵平时会合四路人马,方保无虞。
又近日贼马攻围平夏城退散之后,三路人马追黏在葫芦河川,贼却选精锐骑兵出天圣乾兴等寨,地里未甚窎远,贼人已能料度官军声势不能相及,遂敢出没作过。
将来于洒水平等处进筑,北葫芦河川,去天圣乾兴等寨,地里又更两倍之远,咸是捣虚出没之处。
状内所陈,欲留人马一万防拓照管,尚虑兵力单寡枝梧,未得其平夏城、灵平等寨,虑于将来进筑之际,亦合存留兵马照管,以此须当会合四路人马,方可分俵使用得足。
惟望圣慈力赐主张施行。
又契勘去年进筑平夏城等处系假借熙河步骑兵三万,秦凤环庆各一万,今乞会合上件三路人马。
熙河为新添城寨占使人马处多,即乞只假借步骑兵共二万,却于秦凤环庆各假借一万五千人骑。
盖本路自去年以后,添筑却六城寨七堡子,占留兵马数目不少。
今更合在天圣乾兴等处屯留兵马,即是本路护筑兵不过三万馀人。
一、议者谓今秋贼既点集,来春必难兴举。
臣与老练边事将佐并得力蕃官密切商议,以谓鼐摩会、天都等处乃西人要害地分,决须出死力争占,官军若往进筑,夏人虽不能竭国点集,若只侧近勾抽十数万人马亦未甚费力。
如谓今秋已点集,来春难于兴举,则绍圣三年九月内既来寇鄜延次年三月又来本路葫芦河修筑处出没,不得便指准作困弊无能为。
今日边事,向成如此,一有蹉跌,却致增长贼气,亏损前功,非良计也。
李忠杰是天都人,亦言若往彼处进筑,西人必须争占,如不大著人马,未敢保无疏虞。
仍言忠杰今年到京师日,亦曾以此事言与朝廷。
近日投来部落子通析到事宜已云,欲于来年二月间再有出入,伏乞照会。
一、泾原如已筑了鼐摩会、天都等处,即是已屏蔽却熙、秦两路边面,其熙、秦却要会合兵马修筑城寨堡子,不拘时节,甚易为力。
若须令泾原熙河同时下手修筑,以谓声援相接,缓急可以递相救应。
臣窃详鼐摩会去东楞摩等处不下三二百里,声援自不相及,缓急无由照应。
在泾则是兵力单寡,决无成功。
熙河则有泾原兵马,当著西人要害来路,为之捍禦屏蔽,易于兴举,比两路利害甚不相同。
其兴举先后缓急之序固当如此。
一、臣今状所陈系孙路面议,以谓须当会合兵马,先了天都、鼐摩会等处,非臣敢妄分彼此,迁延岁月。
兼臣昨来五月内乞会合环庆秦凤人马,只敢奏陈进筑没烟前峡,当时见得机会可乘,遂一面分兵马修筑没烟后峡。
今来进筑去处,若只用环庆兵马可以了当,何须更烦朝廷拖拽别路人马?
伏乞深赐体察。
一、熙河秦凤兵马欲乞于数内共拨五七千人充,自荡羌寨沿路防拓巡徼外,其馀人马并令管认修筑鼐摩会一处城寨。
仍乞令孙路一面相度,或亲到军前,或只在进筑处侧近新修城寨,照管熙河秦凤人马。
此事臣已与孙路当面商议,更合取朝廷指挥
一、将来进筑,臣合前去平夏城或荡羌寨照管军马,如朝廷许令孙路泾原,即乞指挥与臣一处商量行遣,应干分擘,那移人马,差委官员使臣军前其他凡百措置进筑事件,与四路将佐听臣与孙路同共节制指挥
一、臣今状虽已指定进筑鼐摩会、洒水平或正原,或洒水平中三处城寨,只是约度到形势地里,或临时别有移易,许臣一面从长相度施行。
一、契勘本去年以来进筑城寨,远不过四十里,如平夏城去熙宁寨只是三十八里有馀。
今欲于百里外进筑,所忧脚乘般运不易,体问得正原洒水平等处山林虽近,只是有大木,至于砖椽之类须是从九羊、镇羌、通峡、荡羌、灵平寨、平夏城等处辇致前去。
又加马草今秋为贼马盘泊日久,自鼐摩会一带已践踏食用,惟有赤地,非如修筑平夏城时有可因之草,亦须般运前去,欲乞和雇本车乘头口,调发保甲外,更须如平夏城例,和雇熙河秦凤路车乘头口,仍调发秦凤保甲前来,所贵不至迁延日月,速得了当。
〔黄贴子〕鼐摩会伪内所在,天都畜牧耕稼膏腴之地,人力精强,出产良马,夏人得此则能为国,失此则于兵于食皆有妨阙。
将来进筑城寨,占据了当,夏人所有,惟馀兴灵,虽未灭亡,大势已定。
今日朝廷欲就此事为边防永远之利,其于劳民动众势不得免,即非臣敢张大事势,过有邀索也。
又契勘去年修筑平夏城,蒙朝廷应副到厢禁军共四万人数,虽当时收管乏人,不及上项数目,实亦近得三万人。
将来进筑天都,无上项添助工役之人,比去年事因,已是减耗,至于脚乘之类,尤更不易办集。
盖平夏城只是四十里内般运,兼调发本路保甲和雇到熙河秦凤两路车乘头口。
将来般运远在百里,若只用泾原一路脚乘,决是般运不前,岂可屯聚四路人马在外进筑,而百色所须之物却辇致不办,逗遛日月,必无成功。
所乞依修筑平夏城例,和雇熙河秦凤保甲,势不得已,伏望深赐矜察。
一、本路去年以来修建却城寨及守禦堡子共八所,不守禦堡子又五所,除朝廷前后两次添差到兵士一十五指挥外,其馀只是本路攒那分擘人马前去戍守。
两番占却二万人,今来更议进筑本路,实更难为那辍。
乞自朝廷应副马步军五七千人前来,所贵新旧城寨各无妨阙。
〔黄贴子〕勘会昨来平夏城防守民兵、正兵、弓箭手共用四五千人,方得于贼马攻围之时,别无疏虞。
今欲修建三城寨,即合于贼马来路要害处,更添筑堡子三两处,所用防守之人,恐虽添得五七千人,亦未足用。
一、臣素所忧者,开边虽广,修筑城寨虽多,其粮食草料并是官中用高价籴买,戍守之人亦是朝廷增添或系本路多方移辍前去,贪外虚内,既非边防久远之利。
又所辟地土,耕种未有所得,所招弓箭手未见成次第。
今日朝廷欲通接泾原熙河边面,若泾原已筑了洒水平、鼐摩会等处,熙河自东楞摩、打绳川、会州迤逦通接前来,包裹得幅员数百里之地,诚是边防大利。
只缘三二年閒两路新修城寨堡子内粮食草料官中不易供亿,兼人户未肯便远去乡井,投刺弓箭手,所用戍守之人皆须增添官军,议者欲自浅井修筑,迤逦北去,盖是便欲招置秦凤路侧近弓箭手人家子弟亲情,投充新边弓箭手,三五年之后,耕种著业皆是胜兵。
如朝廷急欲通接边面,则浅井之议可置而不论也。
一、将来兴举须就煖或四月间,所有楼橹材植及应干版筑之具并防守器具什物等,见今并已经画计置次第,其合用粮草,理当令熙河秦凤泾原三路应副,粮草官通融计置,方得办集。
乞朝廷特降指挥
缘本路经贼马寇犯之后,如镇戎军及三川、定川、熙宁高平并新修六城寨粮草数目大抵食用殆尽,伏乞照会。
〔黄贴子〕契勘进筑平夏城等处会合到四路人马,费用粮食草料数目甚多,缘当时沿边城寨各有自来储蓄,只是般运前去,今日极边新旧城寨粮草数目不比日前,大段阙少。
若只令一路应副粮草官独自管认干办,必致阙事,伏乞详察。
右谨件如前,伏乞圣慈更赐采择,如可施行,即乞早降指挥
〔黄贴子〕伏详进筑,出于事不得已,未是至计,欲舍此策,会合诸路人马,大举入界,则又彫耗民力,拖拽兵马,未必保成功势,须从筑之计,稍据要害,地土迤逦,逼胁西人,招唤抚纳,剪除夏国篱落。
今日泾原进筑所据有之地,诚亦要害,西人近日攻围作过,无所得而去,自此降附之人当继踵以来。
朝廷未欲向前进筑则已,如须前去占据洒水平、鼐摩会等处,若却草草兴举,一有差失,人心便各沮丧,未易振起。
废前功而招后患,虽将主事之人痛加诛戮,无补于事。
臣今状所陈,非敢张大事势,以进筑为货,区区之愚,惟欲王师举动,所向必成,载在方册,夸示后世,臣与有荣焉。
欲望圣慈详臣状内所陈事理,特从睿断施行。
又契勘今年正月内所降朝旨,令进筑正原等处指挥,令会合三路人马,盖是朝廷已知彼处形势要害,西人必来争占之地,故须多用人马捍禦防拓,岂可缘西人今秋曾经点集之故,便谓困敝无能为,可以轻易侵犯其地?
臣愚过虑,以谓如此兴举,未是万全决成之策。
就如西贼诚是困敝,至于被人夺其要害膏腴,一国所恃以为轻重强弱安危之地土,岂肯束手无为、瞠目熟视而已,必将倔强跳梁,侥倖以来,以救其所急,何暇更恤人力困与不困哉!
更望朝廷深思熟计,为边防之福。
臣自承准今年六月七日朝旨,令与熙河、兰会路经略司子细讲议,寻差官赍牒前去,与熙河帅臣张询商量,未尽利害间,朝廷改差孙路熙州
寻又准朝旨令臣与孙路更切讲究利害,本官因赴任过渭州,臣与之当面商量梗概如此。
窃虑本官到熙河后,别见得利害,或臣状内所陈事理有未允当,欲乞朝廷将臣今状下孙路,更切看详相度,如亦谓可以施行,即乞速降指挥
又将来泾原既占据却鼐摩会、天都等处,欲自熙河路通接边面前来,虽据地图合从青讷、纳森、东楞摩等处修建城寨,迤逦接连,终缘彼处地里形势,臣素来不谙知,旁采人言,又难全听,只如彩画到地图面面不同,无所考正,今来不敢妄意保明,只乞指挥孙路一面相度,必得的确利害。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〇四。
尹谏议秋怀昌甫以其韵赋之因亦和焉 其三 南宋 · 韩淲
七言律诗 押先韵
争名争利路应填,幽步须容我折旋。
一种空门心了义,八般奇语坐忘篇。
秋来野菊开金饼,春去閒花落翠钿。
扫尽喧卑稀客到,只闻猿鹤地尤偏。
乞给赐秦凤路军器什物奏元丰七年四月 北宋 · 叶康直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二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五、《宋史》卷一九七《兵志》一一
准朝旨应副秦凤路军器什物,本路见阙,若尽制造,十二年可了,欲除本路应副外,更乞给赐。
长芦长老一公塔铭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八六、《鸿庆居士文集》卷三二
绍兴二年六月,余南迁,次临川,道过疏山长老善清领众出迎余于稠人中。
见一人小异,仪状翘秀,有贵介公子之风,问知为善清之高弟,今一公也。
已而与之语,谈词亹亹,皆自经论中来,听之弥日不厌。
又问其家世,实出章懿太后家,故彰信军节度使太师襄阳郡王李公用和之玄孙也。
襄阳王生子曰璋,武成军节度殿前都指挥使
曰玮,兖国公主,为驸马都尉
曰瑊,宫苑使,赠金吾卫大将军,师之曾祖也。
承平百馀年,中外安富,李氏以勋戚之贵震天下,筑大第,建旄节,粉白黛绿充满后房。
鸣钟列鼎而食,子孙奉朝请者数十人。
朱轮华毂,相属于道。
豪者以驰骋射猎为事,谨者亦累勋阀,践华显,世其家。
师独奋然舍去,入山林,践荆棘,茹蔬食粝,昼夜持膏火,给薪水,事佛祖,修无上道,为天人师,非所谓豪杰之士,不待文王而兴者欤?
师讳法一,字贯道开封府祥符县人
祖俨,朝奉大夫
父某,某官。
方其在母也,夜梦一老僧梵相奇古,如世间所画罗汉像,而师以是夕生。
比成童,见群儿啖、跨竹马、为嬉弄,皆不顾。
年十七,试太学诸生,被服诗书,侃侃然如寒士。
从其翁仕淮南大夫公欲任以官。
不就,请诣长芦,事慈觉赜公为比丘
其翁难之,母曰:「此宿世沙门,勿夺其志」。
未几,赜公没去,礼灵岩通照愿公。
得度,受具足戒,是岁大观元年也。
愿公徙徐之琅邪,又从之凡十年。
迷闷不能入,益刻苦奋厉,刳心练形,至不知寒暑之变。
圆悟勤公蒋山,见师书一偈,以大法炬许之。
圆悟奉诏住京师天宁,师又持钵而往。
会靖康之乱,圆悟还蜀。
江西草堂清公疏山道场,閒关兵火,徒步数千里而至。
一语之投,忽有所得,如金篦刮腹,表里洞然。
绍兴七年泉州太守宝文阁直学士刘公子羽闻师名,具书币,驰请住延福院。
开堂说法,缁素咸会,至无地以容。
丞相张公浚帅福唐,徙住寿山
尚书梁公汝嘉四明,又挽居雪窦。
于时公卿大夫想见风采,争先邀迎,惟恐不及。
天台万寿寺在山谷穷处,其徒数犯法,不能禁。
有司奏改为禅,率选用一世名缁众所信服者为领袖,又徙万寿。
积六七岁,淮南转运使蒋公璨以书抵师曰:「长芦大丛林,公弃家学道,推论于公,能一来乎」?
师欣然许之。
居岁馀,如有所不乐,辞归万年观音别院。
才浃日,示微疾,索笔书四句偈,默坐而寂,实绍兴某年三月四日也。
寿七十五,僧腊五十二。
八日塔成,去寺若千步。
余闻佛说:诸富贵人具大威力,发菩提心,难造种种业,易如一滴水,流入地中,五浊恶臭,便成生死大海。
师生于戚里,长有华屋玉食之奉,而天资绝人,性与道合,不假师授,一念幡然,跳出苦海,直登彼岸,为大善知识。
世缘已尽,振衣东还,奄然而化,虽古佛灭度不过也。
褒禅山长老宝馀过余曰:「公知师者,宜得铭」。
铭曰:
三生了了,大摩尼珠出光明兮。
剖画瓮中,一笑相视过去僧兮。
苦海无边,作大桥梁度众生兮。
死而不亡,耿耿如在传一灯兮。
州县委官监视医人遍诣闾巷给药诏元符三年八月四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四六、《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九之六(第六册第五八四一页)
路应岁赐药钱处,遇民疾时,州县委官监视医人遍诣闾巷,随其脉给药。
监司纠察诸路学校奉行违慢诏崇宁三年八月戊午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七、《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六
路应缘学校奉行违慢,令监司纠察申尚书省
酬奖提举学事等诏崇宁三年九月癸未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七、《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六
路应副修盖学舍了毕,提举学事及州县官各与减磨勘年有差。
和预买䌷绢物帛并科出产州军和买诏崇宁四年六月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九、《宋会要辑稿补编》第六五三页、《宋会要辑稿》食货三八之四(第六册第五四六八页)
今后和预买䌷绢物帛,并科下出产州军和买,不得更似日前行下不系出产州军计置,却致扰民。
所有每年俵买价钱令前期桩管,依条于正月十五日已前尽数给散。
如委实阙,即时许于诸路应诸司封桩常平等钱内借拨应副。
其买到物帛,令借钱官司拘收桩管,候转运司要用,以见钱对行桩拨。
转运司辄敢擅便取拨,即依擅使朝廷封桩钱物法,仍仰本路提刑司觉察闻奏。
禁书限一季首纳诏大观元年七月十六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六五、《宋会要辑稿》刑法二之四六(第七册第六五一八页)
天文等书悉已有禁,奉法弛慢,私藏盗习尚有之,一被告讦,诖误抵罪。
可令诸路应系禁书,限一季首纳,并与免罪;
不首,复罪如初。
诸路官监酒务监专同立界管勾大观二年正月二十九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六七、《宋会要辑稿》食货二○之一一(第六册第五一三八页)
今后诸路应监酒务,并依在京库务法,监、专同立界管勾
若遇欠折,并勒定分数,令监、专均备。
南歌子 清末至民国 · 胡汀鹭
 押词韵第三部
燕子怜春瘦,飞花喜雨肥。
柳丝系住夕阳西。
怪煞催归枝上子规啼。

阑曲依廊转,帘垂着地齐。
相思重到路应迷。
多分春心都化作春泥。
茶客经过州县税务拦头批引等手分贴司并行重法诏政和三年三月十五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八五、《宋会要辑稿》食货三二之四(第六册第五三五九页)、《宋会要辑稿补编》第六九六页
路应茶客合经过州县,税务拦头批引、封笼篰及行遣茶事,手分、贴司并行重法。
仍仰逐路监司严督州县常切觉察,其失觉察官重行停降。
小学生及百人处增差教谕政和四年三月丁丑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八八、《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六
路应小学生及百人处,并增差教谕一员。
赈济浙西贫民诏政和六年三月十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三、《宋会要辑稿补编》第五八九、八一五页
浙西常、湖、秀州平江府等处自去岁水灾,秋成尚远,其贫阙不济人户,仰本路提举常平司通融那移一路应常平、义仓与朝廷封桩米斛,权依乞丐人法,不限户口石数,特加赈给。
按:《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七之一四(第六册第五八一七页)。又见同书食货六八之五(第七册第六二七九页)。
禁诸路应奉官司一面奏画承降处分诏宣和五年五月四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一五、《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之三○(第三册第二四五一页)
路应奉官司不得一面申请奏画指挥及诸处承降处分等,并经由本司勘当取旨,辄敢一面奏画承降者,以违御笔论。
仰应奉司觉察。
京西路典卖田宅户依限自陈未推收税租诏宣和五年十一月十九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一六、《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一之六三(第六册第五九○五页)
京西路累年灾伤,颇多逃移,本路应典卖田宅违限未经推收税租,许典卖人户限百日赴官自陈,如限满不首,许人告,犯人依典卖田宅推割税租不平法断罪。
仍委县丞验刷改正,依近降指挥专一管勾对注开收,县令检察。
漕司官通共应副财用劄子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五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二
臣伏见诸路转运司官,多系双员以上。
自来朝廷于本路有所兴作,或供军之类,漕臣应主其财用者,往往指名专委一员应副。
盖欲独任其责,而事能倚办也。
然所委之官,不惟苟欲事集,以免咎罚,既专应副,便有希赏之心,不暇顾其经费,则必督责州县,凡所有钱物,或尽用无馀。
本司官不预差委者,以其有被受专旨,势亦不能留占,徒致纷争。
漕计不足,则又督责州县,取于常数之外,而州县受其弊矣。
州县受其弊,则百姓被其害矣。
此盖从来朝廷未之思也。
臣愚欲望圣慈特降睿旨,自今后诸路应有非泛用度,其漕司官更不专委,并令通共应副施行。
送伯氏赴试北上 明 · 皇甫汸
七言律诗 押东韵 出处:皇甫司勋集卷二十七
騕袅长嘶趁北风,黄金台在古燕中。
池塘草色春前思,禁苑花枝醉里丛。
马援才成时未晚,公孙路应通。
送君自愧冥飞雁,却笑当年误入笼。